“这点我知道。”刘彻道,“侍卫的额娘和阿玛一怒之下,就和宫女家里解除婚姻。而解除没多久,内务府开始选宫女,那个宫女就被她阿玛送到宫里,指望她跟德妃、章佳氏一样,飞上枝头。”
康熙看向他,“所以没舍得罚他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
“我没手软。”刘彻道,“不罚他们是在那个宫女说,她家穷,那个侍卫出不起聘礼的时候,王以诚说了一句不可能。”
康熙疑惑不解,“跟他有什么关系?”
刘彻放一个黑子。
康熙随手指一下,刘彻放个白子,然后小声说:“我问王以诚为何这样说,他说旗人早年大肆圈地,原话是有很多地,光收租也够一家人用的。侍卫在宫里当差,俸禄高,家里用不着他的钱,凑不齐六十台金银玉器,也能凑齐六十台布料瓷器。”
康熙想想,“那个侍卫是哪旗的?”
“镶黄旗。”此话一出,康熙脸色骤变。刘彻接着说,“你也觉得不可能?王以诚也是听他是镶黄旗的才那么震惊。
“我问他家的地呢。他说家里人不懂种地,让奴才种,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没几年就没钱用了。没钱用就卖几亩地,再没钱用再卖几亩,他家一个长辈觉得不能这样下去,缩短用度,可还不够用,就找朝廷借钱——”
康熙猛地看向他,“找朝廷借钱?”
“等我说完。这笔钱到手,他们买一个铺子租出去,又把地给别人种,靠收租才勉强裹住温饱。”刘彻道,“那个侍卫长大后,进宫当差,家里的日子才好过。可惜,没等他攒到钱,他喜欢的女人就入宫了。”
康熙:“那他们也不能私下相会。那个宫女老老实实待到二十四五岁,他再娶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