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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冉仍旧一动不动,发出轻轻地鼾声。

贤妃不放心,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张冉这才假装刚刚听见,眼睛半睁着,茫然地看了看,见贤妃坐了起来,赶忙跪在脚踏上说:“母妃您醒了。我实在太困了,睡着了,请您莫要怪罪。”

贤妃见她不似作伪,略微放下点心来,说:“琥珀呢?”

“我刚才见您又烧了起来,让她去请太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话正说着,琥珀并太医就过来了。太医诊了诊脉,又问了问情况,说:“并无大碍,之前积着的新火发出来了,再喝两副药就没事了。”

太子妃让琥珀拿了个红封给太医,自己则伺候着贤妃重新躺下,说:“母妃,您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估计就好了。”

贤妃笑了,说:“那可敢情好,这些日子,也亏了你了。”

“这不是我应该的嘛。”张冉笑得温柔贤惠,心里却在不停地咒骂,果然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如此上不得台面。

张冉重新趟回榻上,虽然一直在琢磨贤妃的梦话,却架不住长期熬夜,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贤妃立着耳朵听着对面传来的鼾声,这才略微有些放心,心里存着事的人,是睡不了那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