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唇角挽起笑来,说:“比幼时自是不如,可比前段时日却要舒心许多。”
两个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如果他不是太子,你可还会卑微顺从?”
冯家院门内,卫瞻抱着胳膊,冷冷听着。
霍澜音再次笑了。
即使卫瞻是太子,她亦从不曾甘心卑微顺从。不过这些事情,她并不打算对王景行解释。
“表哥。倘若注定人人都要婚嫁。难免在可选择的人里面比较、挑拣。可若未必一定要嫁人,随遇而安,这样的比较毫无意义。”
王景行脸上一红,顿时有着被揭穿的窘迫。
“无论是在西泽,还是丰白城。澜音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霍澜音顿了顿,“表哥。”
王景行手脚发凉,身子发僵。他告诉自己要笔直站立。可是望着霍澜音的眼睛,他还是忍不住仓皇向后退了一步。
他以为是最后的机会,换来的却是再一次毫无脸面的拒绝。
“我以为……我以为……那日……”王景行心中钝痛,眼前浮现的却是霍澜音为他挡刀的情景。
在今日之前他并不信霍澜音对他毫无感情,可是她的拒绝干净果决,再无回转。
霍澜音知道王景行想说什么。她微微蹙眉。
其实她不明白,为什么上次挡刀的事情,不仅让卫瞻发怒,亦让王景行多想。
真的不明白。
时至今日,她仍不认为自己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