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这一天过得一言难尽呢?”霍佑安琢磨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回房去睡觉,懒得再去想卫瞻这事。
当天夜里,卫瞻又去给霍澜音施针。
然而,当他用刀片穿过门缝向下滑时,刀片畅通无阻地滑下去,没有遇到门闩的阻碍。
没有插上木闩?
卫瞻有些意外。他尝试着轻轻去推房门。然而房门只被推开了一点,就被什么东西阻挡住。
卫瞻眯起眼睛仔细去看,发现房门被一张桌子挡住。
半晌,卫瞻望着关合的房门,笑了。
他没有去看能不能从窗户进去,就这么走了。因为不重要了。
乘着凉风,听着蝉鸣,他抬头,望一眼万丈浩瀚星河。他眼中带笑,是自离京后不曾有过的光华神采。
翌日,霍佑安是被卫瞻踢醒的。
“干什么啊?别打扰我抱着媳妇儿睡觉!”霍佑安翻了个身,将枕头紧紧抱在怀里。
卫瞻扯开他身上的被子,将他拽下了床。
“到底干什么?”霍佑安瞌睡地挠头。
“帮我挑衣服。”
于是,霍佑安去了卫瞻的房间,眼睁睁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将衣橱里的衣服通通都试了一遍。
霍佑安叉开大长腿,反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无奈地看着卫瞻换了一套又一套。
他长叹:“我承认我眼神有问题可不可以?我实在看不出你穿绿和穿红有什么区别!”
“那粉色如何?”卫瞻拿起一件粉色的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