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莹莹在烈日下跪着,越来越受不了,膝盖疼的钻心,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更因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此刻脸色都虚弱的发白了,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看着好不可怜。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晕过去的时候,穿着暗红色贵重衣裙的赵夫人冷着脸走出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知错了吗?”
赵莹莹双手撑在地上,汗水顺着眼睫留下来,和她的眼泪汇合一齐落在地上,她的声音虚弱可怜:“女儿,知错了……”
“既然知错,那我问你,是要继续将错就错,还是要就此认错,回头是岸?”
赵莹莹哭着摇头,跪着上前紧紧拽着赵夫人的衣角,哭的泣不成声:“娘,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木已成舟了呀,我把自己的脸也丢了,把家里的脸也丢了,我如何能再回头,让家里再跟着我被人讽刺嘲弄?”
“我也跟娘说过,我心之所向是蒋元,给他做妾我愿意,所以求娘了,别再逼我回来了,我自己选的路,我一定会走到底的!”
赵夫人看着顽固不化的女儿,气的很不得扇她几巴掌,狠狠咬着牙骂了一句:“你真是我生来赵家讨债的啊!”
……
蒋元出门后去寄了信件物件,本想直接回家,可是想到自己的脑袋,迟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来,也总不是办法,他也想早点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求得翠翠的原谅,一起好好过日子,于是想了想就转弯,去了朱雀街上一家有名的药堂。
药堂里人很多,等着看诊的人都在药童处拿了木牌等候,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轮到他,他粗略说了下来意就伸出了手,坐诊的大夫胡子花白了,可是精神很好,把脉的时候闭着眼,捋着胡子,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高人模样。
把完脉,老大夫又查看了他头上的旧伤,沉思了片刻后说:“你脑中有淤血难化,平日里虽无大碍,可随着年岁渐长,若淤血依旧不散则可能染上头痛。至于失去记忆,若脑中淤血能散,记忆应当也能回来。”
蒋元虚心拱手:“还请大夫开方,化我脑中淤血。”
老大夫点点头:“若有空闲的话,每五日来我这里施一次针。”
蒋元点了点头:“有空来的……”
……
赵夫人屋中,赵莹莹躺在她床上,换了一身干燥衣裳,靠在床头喝补气的参汤,赵夫人脸色难看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直到她将参汤喝完后,才生气的说:“就你惹我生气的这个样子,真恨不得从没生养过你!”
赵莹莹又哭又笑,“娘,别生气了,除了让我回来这件事,以后您说什么,女儿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