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茶杯的手一顿,惊愕的看向他:“娘娘从何得知?”

这一两句娘娘叫的沈愿心里一阵不适,可眼下这种情况他又不好发作,只能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也许你会很激动,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克制一下。”

庄良把杯中的茶饮尽,长吸了一口气,颔首道:“您说。”

“我们找到你弟弟了,他一切都安好,一直在追寻你的下落。”沈愿握住他颤抖的手,接着道,“我知道你应当受了很多苦,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些时日你去了哪儿?还有……”

沈愿双眼微眯,看向他袖口露出来的半截纸张,见他察觉到视线,手上抖了一下。

沈愿收回目光,笑道:“我知道你心有顾虑,怕所托非人,你可以不信我,但总不能不信你弟弟吧?”

他说着,便在怀中掏出了庄卓方才给的信物与信笺,递给了庄良。

他们拿此物,倒不是他们所意,是庄卓在他们临走之时非要塞给他们的。

他说他哥哥生性多疑,怕不信他们所言,故而赋予,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庄良打开信笺,确认是自家弟弟的笔迹,登时激动万分,一行行看过去,看完已哭的泣不成声。

沈愿在一旁轻声安抚,少顷,庄良终于敞开心扉,把袖中之物,给了沈愿。

这是近几年几个官员之间私相授受的证据,与他们jiāo往的信笺。

他们留此物显然是怕日后生出变故,好相互牵制,却没想到给沈愿他们做了嫁衣。

沈愿草草过目,发现其中牵连之人上到京城的尚书,下到地方的总督、巡抚,竟然除了他们知晓的那几位,还有近十余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