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冷嗖嗖的,几步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看着像是衣柜的地方直接拉开,里面都是黑白灰军绿,紧身背心居多。
苏汣已经完全没了之前躺在充满男人气味的枕头上时的dàng漾,沉着脸当着人面从柜子里迅速取出一件勉qiáng洗得还算白的白衬衫。
憨子就呆呆地望着女人捏着老大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嘭”地门被摔上。
他半晌抓抓头,怎么漂亮姐姐脸色说变就变?难道是我惹到她了……
莫名打了个寒颤,就见镶着半扇磨砂玻璃的门内透出婀娜诱人的曲线,憨子鼻头一热,转身就想要跑。
跑出几步之后又顿住,一咬牙硬着头皮跑回来冲到门边,“哐哐哐”拍门。
苏汣在里头已经脱gān净了,心情郁闷得话也不想说。
就听那憨子着急道:“苏姐姐,能源有限,热水只有五分钟……”
说完他才一溜烟儿跑了。
可命途就是那么多舛,刚跑到房间门前,就感觉面前一道黑影,本就塌的鼻梁猛地撞到铜墙铁壁似的,疼得他原地缩了下去捂住脸声儿都发不出来。
本就摇摇欲坠的鼻关彻底沦陷,两管子热血奔涌而出……
“gān什么?”
曲凉大掌把小jī仔儿似的勤务兵拎起来,小兵泪眼萌萌,“老……嘶……大……”
男人凌厉视线朝房间一扫,自己铺得整齐的chuáng上有明显的躺过的痕迹,随即扫到浴室,那道妩媚身姿略眼熟,他之前还抱过,心里清楚。
唇线抿紧,随手把勤务兵搁在门外,一言不发将门在身后合上。
憨子仰着脖子,看着关上的房门,心中思绪万千,老大这是……要以鸳鸯戏水的形式开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