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臊味传开,游孤夺眉间骤然聚起沟壑,厌恶道:“混账!来人,把他拖下去杀了!”
中年男人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地磕头:“将军饶命!”额头撞在地上砰砰作响,顷刻间砸出血口。血水顺着他磕头的动作溅甩而出,将小半空间弄得犹如杀人现场。
游孤夺眼底戾气更浓,他虎口握住剑柄倏然拔剑,刀锋过处俱是猎猎寒光。只一瞬间便将剑尖抵住中年男人喉头,只消再往前一寸,便能刺穿他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秦飞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一下!”
士兵们吃惊于秦飞舟的勇气——在此之前,没有人敢阻拦游孤夺的决定,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游孤夺骨子里与生俱来便带着掠夺和偏执,他只相信自己,也绝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你想替他求情?”游孤夺上下审视秦飞舟,yīn鸷森然的目光仿佛在探究该将手中利剑刺向哪里。
秦飞舟针扎一样把手缩回来,他毫不怀疑倘若耽搁一秒钟,他的手臂就该跟他的身体分家了。秦飞舟喉头发紧,面对游孤夺这样张狂的人,他一句话也不敢说错:“吃饭的地方,见血死人,不会倒了诸位的胃口吗?”
“谁给你的胆量敢这样说话?秦飞舟,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别忘了你的生死掌握在谁的手里!”游孤夺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他维持着持剑的姿势,剑锋不偏不倚直指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一丝颤抖也无。可见他对手中剑的掌控和他自身的腕力达到了何种程度。
“我知道将军手里掌控着整个军营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我说这些话,从来不是为了谁求情。如今秦氏一族仅剩我一人,纵然我有什么诡思,也没有实力去实现。我所图谋,不过是自己平安喜乐罢了。”顶着游孤夺骇人杀气,秦飞舟艰难地将这些话说完。
杀气如同cháo水般退去,他倚着木桌,如同一尾快渴死的鱼大口喘气,额头上更是布满细密汗珠,顺着白皙脖颈划入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