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一脸上羞得通红,被秦珂牵着的手也忸怩极了。

“爷爷奶奶好。”纯一还是礼貌地向两位老人问好。

“哈哈,好好好,搬椅子过来坐,小田长的真是标致哦,秦小子真不知道是修了哪辈子的福气……”

“”

和老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慢,内心的浮躁也如同柳絮终于沉落在泥土中,变得轻了淡了。

一壶清茶的时光,纯一仿佛见证了两人一辈子的幸福。

原主长久以来gān涸又固执的心仿佛也在此刻慢慢柔软了起来,纯一能感觉到。

老婆婆说,她这一辈子过的很平凡,从小在农村长大,经历了太多的艰苦,可是老头子给她依靠和温暖,所以她觉得人间这一趟值得,她没有白来。

老爷爷说,他从小就争qiáng好胜,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时,追到了他们村里最美丽的姑娘,又长大了些,考了省里最好的大学,后来他娶了一直在等着他的姑娘,在自己的领域里做到了极致,拿了省级,国家级大大小小的表彰,再后来,生活变好了,孩子也长大了,他俩也老了,争qiáng好胜的心也慢慢退却了,如今不想叨扰孩子的生活,只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陪伴自己爱了一生的那个姑娘,走完人生最后的日子。

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比对方要先走。

自己先走,老伴要伤心多少回呀。

-

后来,秦珂和纯一坐在摩天轮的最高处,以满天星辰为背景。

秦珂对纯一说:“你若愿意,我许你一生,如何?”

从来不善言辞的男人,看着纯一猫眼里的点点星光,也忍不住动容了。

她就坐在那里,就是众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抹惊人艳色。

可是,他想要要把她揉碎,揉出莹莹泪光,揉出点点绯色,揉成他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明明没有风,女孩子耳朵上的铃铛却开始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纯一的指尖微颤,心口处的悲伤和欢喜汇作了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不知是她的,还是原主的,此刻以泪腺为导口,决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