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再怎么下得狠,她也从没提过想让他放放水。
季若云看了半天棋盘上自己的残兵败将们,又想磨牙了。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周辅阳叫这个名字了。辅阳,辅阳。
什么来辅阳?
当然是yīn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理智和直觉并存于心,再慢慢地落子。
一来一往。
一盘棋下到了下课。
季若云还是输了。
“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先几手下的中规中矩,没有出什么错。从这里开始,稍微着急了一点点,以后要多注意往大局里看。但你只是初学,这样已经做得很好了。最优秀的地方是,就算明白自己输了,后边的棋子也在很好的下。该搏就搏,甚至还没那么着急了。”
他垂着眼,动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边分析边夸奖她。
说得认真又客观。
季若云不禁有点动容,说道:“老师真是以德服人。”
“……”
这话听着怪怪的。
周辅阳收棋的动作一顿,心道,他感觉被叫得很老了。
社团课结束。戈秦文躲在墙后,鬼鬼祟祟地盯着围棋社的门口。
诶,云云出来的。
藏好,她赶紧藏了藏好。
等季若云走出了行政楼。她目送着她,直到背影都消失不见。
戈秦文赶紧小跑到了围棋社门口,成功截住了正走出门的周辅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