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骗为师!”崔涣之眉目全然肃冷,“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与我说谎?”

“是因为……”韩子黎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崔涣之,眼里全是少年人的害羞与青涩,捏着袖子的手攥得发白。

“是因为每当我错了,师尊总是在我身后耐心指导。”他说着语气不由低落了下来,“弟子幼年时父母俱亡,自此后便是独自一人,直到遇上了师尊,身边才有人陪伴。因此我说谎,是因为想要亲近师尊。”

韩子黎热烈又诚挚的眼神,看得崔涣之老脸一红,他把袖子从韩子黎的手中抽出来,故作冷然道:“说什么胡话!你若想同我亲近,直言便是,分明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何必如此忸忸怩怩。”

韩子黎敏锐的感受到崔涣之宽和的态度,于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他重新拉住崔涣之的手,期期艾艾的说:“师尊,弟子今晚想要和师尊秉烛夜谈。”

“不好好修炼,你想要谈什么?真是越发胡闹了!”崔涣之语气依旧冷淡,容色去不自觉温和了一些。

韩子黎一见有戏,孺慕的看着崔涣之,“师尊,弟子是真的有事请教,并非是有意叨扰师尊。”

师道之职为授业解惑,崔涣之闻言也只能答应。

“那你便跟上吧。”

韩子黎乖乖跟在崔涣之身后,眼里闪过一丝窃喜。

他的师尊,性子果然不像表面那样清冷难以接近。这么多年了,韩子黎发现只要自己软着声音,可怜兮兮的看着师尊,师尊就会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