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野地上就只剩下了蔓雅白惨惨的骨架。

在场目睹了这个过程的,有的受不住了,弯腰作呕。崔涣之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莫怕。”萧越声音放柔了一些,又动作自然地把崔涣之的手紧紧牵住。

崔阮是个女儿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吓得连脸都木了。他与崔阮打小定下婚约,在这样的场面下,牵个手也算是合乎礼数的。

木着脸的崔涣之其实看过了地府各种惩罚,所以并未觉得有何恐惧。所以他对上萧越肉麻兮兮(爱怜)的眼神时,下意识抽了抽自己的手。

结果,居然没抽出来……

“妖妇!”这时,崔将军对着蔓雅的骨架冷斥了一声。

崔涣之把视线移到现场,便没有管耳根发红,眼神兴奋的萧越。

“将军所言极是!”江栩抱着琴,浅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只是,她对将军也算情深义重。将军这般,当真是心狠啊。”

“心狠?”崔将军咬牙切齿:“我恨不能再心狠些,这样,当年这毒妇才害不了我夫人。”

崔将军说着眼眶便红了,往事一幕幕回放,他心里的悔恨几乎逼得他想去殉了自己的夫人。

然而,他又不得不管着崔阮这孩子。

“说这些有何用?”江栩冷笑一声,他一贯春水般柔和眼眸里变得冷漠无比:“我可不想听那些古早的旧事,现在该是你偿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