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判官笔迷迷糊糊的问:“大人是看出了什么吗?”

崔涣之并未答话,反而专注赶路。

之前萧越的近卫,崔府的徐嬷嬷,加上如今的崔将军已经是第三起了事件了。如今看来,背后的那人不仅手段诡异,还故意漏出了线索,诱人去探查。

那夜见到崔将军的士兵,不过只是被那人故意留了一命,作为传话的人罢了。

否则,以他的手段,又怎会留下隐患。既是诱人前去,那崔将军应该还没有危险。

判官笔应崔涣之的要求,依旧去看着江栩,随时向崔涣之汇报他的进程。

由于一路风尘仆仆,不断赶路,缰绳把崔涣之的手掌都磨出了水泡。他头发乱糟糟的,黑漆漆的面颊上只有一贯清冷沉静的眸子,让萧越认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这么危险的地方,谁让你来的!”崔涣之下了马,便被萧越拉进账里冷声责问。

“敢问世子,可我父亲的消息了?”崔涣之答非所问。

萧越看着他疲惫的神色,眼神柔和了一瞬,却仍凶悍道:“现在是傍晚了,你就算知道也无甚大用。你还是沐浴用膳,休息一晚,本世子再告诉你。”

这人连说关心的话也说的像是要打架一般。不过,夜里起来雾,的确不好找人。若贸然进去,定是得不偿失。

所以崔涣之听了萧越的话,去沐浴洗漱。

夜里静静的,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崔涣之颇为疲倦,不一会儿就沉入了睡梦中。

萧越却难以睡着。

他少时便随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所以再大的事也不觉得有一丝恐惧。然而,听到崔阮要来,那种害怕,担心的感觉便立马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害怕她伤心,怕她路上危险。直到见了她,才微微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