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邵箐亲了亲她,笑道:“这是爹呢,娘不是告诉你咱们来找阿爹吗?还不喊爹。”
爹?
很熟悉的字眼,姁儿瞪大一双酷似母亲的杏眸,好奇瞅着父亲。
魏景欢喜又难受,他闺女都不认识他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姁儿,我是阿爹呢。”
婴孩对母亲的情绪是最敏感的,母亲笑语盈盈,姁儿也就不排斥了,邵箐哄了一阵,她就冲魏景喊了一声,“跶!”
魏景心花怒放,接过闺女重重亲了又亲,“嗯,嗯,阿爹的好女儿!”
姁儿怕痒,“咯咯”笑着,魏景着意逗她,哄闺女又喊了好几声。
男人低沉的笑声,小女婴“咯咯”脆笑,大约是天性,父女很快闹成一团,乐也融融。
邵箐含笑看着。
马车缓缓前行,往平阳城而去,此时她满心欢喜,以为这回夫妻父女之间,怎么也得小聚些日子。
但接近平阳城后,她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气氛很紧张。
疾驰的哨马进出不断,不断有小股的军士匆匆而过,戴甲整齐,神色肃穆。
刚刚才取下豫州四郡,不是正处于间隙调整期吗?
怎么回事?
“阿箐,我只怕暂无法多多陪伴你和姁儿了。”
邵箐看向他。
“安王遣使并幽青徐,联合济王王吉周洪及并州十一势力,盟军八十万,伐我。”
济王答应了安王,王吉也是,并州也有大半军阀应承此事。因魏景虎视眈眈,结盟极迅速,各家已经动了起来。
由于幽州甘元的装聋作哑,与安王预期的百万大军有距离,但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