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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齐王来势汹汹,若不能趁早歼之,后果不堪设想。”

战策议论了一上午了,储竺一直没吭声,待愁眉不展的众人不再言语时,他终于站起。

“先生有何良策?”

屈守qiáng忍着不喜,客气称一声先生,储竺也不在意,反问:“齐王水陆二军,使君更忌惮何者?”

屈守毫不犹豫:“水师。”

扬州不是没有水师战船,其还水战娴熟,之所以连连吃亏,乃因益州特地打造的这批战船的船体之大,实生平仅见,船舷极高,航速又快,顺上游之水势而来,简直所向披靡。

箭矢往上she杀伤力锐减,又多被船舷所挡,咬牙欲撞也无法两败俱伤,扬州水师处境之艰可想而知?

齐王大军进军之所以这么快,战船水师居功至伟。

储竺一击掌:“若齐王失水师,使君可能拒敌?”

“可!”

绝对可以,屈守拍案而起,一咬牙:“若先生有计灭齐王水师,卢江郡当割于济王殿下!”

屈达的协议,他一直是不承认的,如今也是豁出去了。

王吉长子王琼眸光暗了暗,却未曾吭声。

“好!”

储竺同样拍案而起:“长江水道丹阳段,以云台、铜水江面最为险要。使君可夤夜遣人在两岸打下巨木之桩,连上铁链,将江面截之。此举,必能暂阻齐王水师!”

屈守一想正是,大喜,又忧:“可齐王已占豫章上阳,兵临丹阳,时日太短,只怕难以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