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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两个多月,他除非正jiāo战当中,否则一天至少一封信,有时两封,不管多忙,只有有一点闲暇,就急不迫待给她写一封信。

他从来都不说自己忙,但邵箐还是知道,因为他的笔迹有时会有些许变化,略略潦草,信也明显短一大截。

好在,近段时间短信都没接到过了。他告诉她,他已有破敌之策,想来大破敌军应不远矣,顺利的话,还能一举取下荆州二郡。

邵箐一开始是很担忧的,思念,惴惴不安,随着这一封封的信,局势终于明朗,胜利在望,她一颗心放下大半,开始数着日子盼他回归。

他说要回来接她的。

上回失了信,他耿耿于怀,在信上qiáng调了好几次,还说取下荆州二郡后,要携她去看浔阳峡流。

旅游么?

那当然是很好很好的。

匣子里一攒了厚厚一沓的信,满溢快要装不下了,邵箐一封封拆开重新又看了一遍。

最后拿起那封他说带她去旅游的那封,摩挲着信纸,端详着熟悉的笔迹,她微微一笑。

云鬓花颜的年轻女子端坐妆台前,昏huáng烛光投在打磨得十分光滑的大铜镜,映在她眉眼间,一片柔和。

静谧,柔美。

但这一切,很快就被一阵军靴落地的沉重脚步声打破了。

脚步声很急,甚至是急速奔跑的,桐川大营距汤谷道将近六百里路,小将梁丹跑死了两匹膘马,硬是用了一昼夜的时间生生赶到。

他一身染血战甲,“砰”一声跪于阶下,仰面一脸急切双目发红:““禀夫人,主公胸腹中箭,危矣!”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