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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人其实是偏向结盟的,平阳郡看似平静,实际危机四伏,杨泽乃一qiáng大盟友,若能确定其不动歪心思,这是一条极佳出路。

只是事关基业性命,史焯却难以下定决心:“降将势力归了他,善待不难,只是咱们却是结盟。”

结盟讲究的是握手,平等,一方太qiáng大,总会让另一方时刻有被蚕食的危机感。

“况且这降将,也不是个个安然无恙的。”

这说的正是任琼,前乐奉郡守。就是当初合围何信出了大纰漏,导致何信十万大军得以突围的那个。

魏景事后并没怎么重罚对方。只是这几个月来,乐奉郡却在权力jiāo接之际生了乱。任琼麾下将领反叛杀了他,死的同时有他三个成年嫡子。最后魏景处理了叛将,将郡守之位给了任琼庶子。

任氏嫡庶之争历来有之,庶子很不得任琼待见,这次叹其命好的有,认为是其算计的更多。但后者无不认为其懂得把握时机,毕竟魏景刚上位,以稳为主,乐奉郡肯定还给任家子的。

看似任氏内乱,但史焯却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他真很怀疑,暗里有魏景的手笔。

他本来就是个疑心病重的人,这么一想更犹豫,偏田尚劝:“府君,安王láng子野心,这拖得了一时,拖不了长久,某以为不管如何,他总要占了平阳的。”

下一回,未必有杨泽这个选择了。

史焯眉心皱得更紧。

田尚又劝了几句,并提议:“听闻杨泽身边仅有一妻,又膝下空空子嗣全无,不若我等以姻亲为盟,巩固关系。”

嫁女,最牢靠的结盟手段之一。更重要的是,这杨泽之妻,多年不见孕子,也不知究竟能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