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
安王敛了微笑,垂眸扫了眼双目圆睁的丁化,擦拭gān净匕身上的血迹,回鞘。
他扔血帕,接过新帕子缓缓擦了擦手,冷哼一声:“处理gān净。”
装载污物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将尸身运过去正好。
亲卫头领立即拱手:“是!”
“扑!扑簌簌!”
正当安王收回视线,欲再嘱咐一句什么的时候,谁知他嘴唇刚动了动,忽然就听见左前方传来一阵响声。
他倏地抬头,厉喝:“什么人!”
……
邵箐并没有弄出丝毫声响。
甚至她从一开始,就屏住了呼吸,连气都不敢喘怕露了痕迹。还是魏景一下接一下无声给她顺着胸腹,她才顺着动作,小心翼翼地吸气吐气。
然而有时候人运气背起来,真喝凉水都塞牙缝。
头顶不远处一处枝丫突然飞起一只不知老鸹还是什么鸟,“扑簌簌”发出一阵极突兀的响声,甚至还有一截子gān枯的枝丫“啪”掉在邵箐面前。
糟了!
她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几乎是同时,安王一行人已猛地抬头看过来。
今年chun早,气温上升很快,chun雪已几近消融殆尽,枝头树梢吐出新芽,有些快的,已一树嫩叶招展了。魏景看中的就是这么一块地方,借着巨石和草木的遮挡,很好的隐匿了二人身形。
但怎么说,到底是早chun,再枝繁叶茂也有个限度,经不起这么多人刻意睃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