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和颜明不熟,刚才没插话,此时接过话头:“存山,你看是否有一种药物,……”
他没说前因后果,只将己方的要求以及所需效果一一说来,说得很仔细。
颜明沉吟,邵箐心神紧绷到了极点,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她祈祷,千万得有,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幸而,上苍听到了她的祈祷。
颜明沉吟只短暂一瞬,他微微蹙眉道:“类似的效果有,但不知你们合不合用?”
西南有一种蛙类,很常见,把皮剥下来挤出腺液,再调以一种药粉,人接触后会迅速长出红斑,一大片一大片看着极骇人,实际不疼不痒,过几天就消了。
“若以薄荷水洗之,可加速消褪。”
倘若不知诱因,乍一看极像厉害的传染病。但其实,这是颜明幼时和小伙伴们互相捉弄的工具,甚至还在此基础上推陈出新了很多花样。
取材极易,他现在就能配。
“若说缺陷,它也有的。甫配制效果最佳,然却会随着放置时间消减,约莫二月,药效几近于无。”
“半月内使用最好,一月内也无妨,要是……”要是超过一月,恐场面不及前者震撼。
需要极短时间内大量配置,还得效果合适且足够震撼,颜明思来想去,只有这种方子了。
邵箐和季桓对视一眼,她喜悦中夹杂着一丝忧虑。
盐船从平陶运往高陵,约莫四天水路,正常入库出库再零售,半月绰绰有余。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也不知高陵盐库本有多少存货,会不会在出库时有所阻滞。
益州盐资源丰富,源源不断用之不竭,其实各地的盐库并不会大量囤盐,有九成把握此计成功。
但风险,还是有一丝。
季桓道:“我先回禀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