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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又一转。

大楚北境外三百里的旷野战场,匈奴残军已彻底崩溃,四散逃往漠北深处。此一战后,二十年内,匈奴再无力南侵。

英伟的年轻将军一勒缰绳,胯下那匹雄俊的战马玉狮子长嘶一声停下脚步。他脸上身上被溅了血迹斑斑,杀气凛凛,意气风发。

可惜他的镇定随即被一声高声传报粉碎,“报!京中传旨,陛下突发脑卒中,经已垂危!”

年轻将军心胆俱裂,立即调转马头,往京狂奔。

日夜兼程,一路上几乎没合过眼,终于在第六天的傍晚赶回京城,他心急如焚直冲皇宫,冲进父皇的寝殿,“父皇,您……”

一阵晕眩,他“轰”一声倒地,最后一刻见帷幕后转出一个人,对龙榻上的说:“陛下,成了。”

这人,赫然是数年前献上马具的齐田,他舅舅傅竣的心腹股肱。

……

琵琶骨被穿透的巨大痛苦,让他在烈性迷药中挣扎醒来,沉重的手镣脚镣加身。亲密如手足一般的胞兄,已因“篡位不成”而“自尽身亡”;平海侯府抄家,满门男丁斩立决已执行,女眷幼童流放,故旧门生姻亲等正被新帝一一拔除。

傅氏一门连同中宫嫡脉,一夕倾覆,始作俑者,正是他那个慈眉善目,爱他护他二十年的父皇。

……

“啊啊啊啊啊!”

哗哗的bào雨声,魏景于黑暗中倏地坐起,怒喝道:“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