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送我师父呢,”杨筱瑜也很无奈,本来都说好了让董九涵来接他,结果张云雷临时变卦,死活非得让自己来接人,无计可施只能听话了。
这语气,杨九郎就知道自家角儿又故意难为孩子了,忍不住‘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又招他了,要不他能把你赶来?”
“没有,”杨筱瑜摸摸鼻子,其实有点心虚,不就是一大早闲着没事摸了他两下吗,至于那么小心眼?
“得了吧,你还能骗了我?”杨九郎看他那样就猜到了,多半是这大侄子又没事儿占角儿便宜,惹得人害臊才把他赶出来的,忍不住叮嘱两句,“你俩闹归闹,他现在身子骨还脆着呢,再说家里那么多人,千万别玩儿出问题来啊。”
这话说得杨筱瑜脸都黑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难怪张云□□他叫‘污郎’呢,杨叔脑子里这点废料都搁自己身上瞎琢磨了?“叔,我什么也没干,别说他现在身体不好,就算好我也得看他脸色啊,要不直接把我赶出社了。”
杨九郎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两声,脸色微微涨红,暗骂自己想多了,赶紧找补,“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你俩腻歪惯了再露馅。”
“您觉得我信吗?”杨筱瑜瞅他一眼,满脸不相信,撇撇嘴,心情愈发不好。
这一天天的,光看谁受的了,可是又不能真的碰他,实在是太糟心了。
年轻人火气旺盛,杨九郎可以理解,再怎么说杨筱瑜是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想想挺让人心疼的,你说人一般倒也罢了,他这么优秀,偏喜欢这毛病多身子脆的,碰不得摸不得吃不到,能忍下来也是厉害,“瑜儿,你师父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一般,他知道你委屈,你可别多想啊。”
“我明白,就是跟他逗着玩儿,要不他天天的不是琢磨本子就是想工作,一时半刻不带歇着的,”杨筱瑜自然知道张云雷心里的想法,也不是真的想把他吃干抹净,无非是借着玩闹的机会让他好好躺躺歇歇,否则天天只想着工作,身体康复的更慢了。
“你知道就好,”杨九郎松了口气,看着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本来觉得他是图新鲜,加上年幼失去双亲,对张云雷算是个感情寄托,可这都一年了,他还是一
样无怨无悔的照顾着张云雷,比普通十九岁的大男生踏实又稳重,渐渐地,自己这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想必,杨筱瑜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能安安分分守着张云雷过日子,倒也挺好的。
作为搭档,杨九郎自然更偏向张云雷,即便搭档不说,自己也要替他盯着,否则真被小屁孩给骗了,那可没处说理去。
杨筱瑜并不知道杨九郎的想法,一门心思挂念着自家那脆弱的小师父,赶着时间开到机场,把车子丢在停车场便拎着行李箱往登机口去了。
两人到达的时间刚刚好,换好登机牌去了休息区,就瞧见一群人都等在那里,双方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你怎么那么慢啊?”张云雷等了这么久,他俩总是不到心里有点发慌,甚至后悔让杨筱瑜去接杨九郎了,只是嘴上不说罢了,“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嗐,堵车,瑜儿车开的不错,又稳又快,不知道还以为是老手呢,可不像刚拿驾照几个月的,”这话一听就不是真心埋怨,杨九郎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估计是胡思乱想怕他们出事,“机场路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堵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