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向东樨问好,“您就是心理师小姐吗?真是很幸运能见到您呢。”
东樨也客道地回应鲤伴,“您好,我叫东樨。”
这位就是陆生的父亲吗?夜陆生长得和他确实相像,只不过陆生给人的是一种温和,而这位怎么总有风流之感。
其实东樨刚才瞟到乙女毫不避嫌地拉着鲤伴的手,当时就有些懵住。
她和夏目陆生有时也会打打闹闹,但彼此看彼此的眼神绝对是哥们儿/姐妹儿。
这位陆生的父亲看乙女小姐的眼神根本就不正常!
可奈何明月照沟渠。乙女小姐的眼里没有爱慕之意,却有丝丝陆生看猫咪老师的意味。大写的嫌弃和无可奈何。
鲤伴不知道眼前这位小姐是如何看他,或许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他还是笑呵呵地说着,“其实我和东樨小姐也是同事!鄙人隶属于鬼灯大人,而东樨小姐也是鬼灯大人的直属。”
主元一水撇了撇嘴,她就不喜欢看一把年纪的老头装嫩。瞧那故意变磁性的声音,她敢打赌大伯听了觉得会狂笑不止。
奴良鲤伴虽和主元一水的大伯杀生丸是朋友,但年龄却比一水小太多。真按年龄来说,奴良鲤伴还得称一水为姐姐大人。
“有话快说!老不羞的真不害臊!”
平莉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应和着姐姐重复了一遍,“老不羞!不害臊!”
她傻兮兮地笑着,又剥开一颗柑橘放进嘴里。乙女买的这种是澳洲柑橘,颜色较鲜艳,糖分更浓。
管不住嘴的平莉已经吃了三四个。她经常被妈妈戈薇带到樱棠治病,所以称得上是乙女和璎姬看大的狗子。
这个惹不起,另一个更惹不起。
鲤伴只能维持原来的微笑,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道东樨小姐见没见到我的儿子陆生和我生前的妻子若菜。”
东樨不能掺和他人的家务事,但听他这一问倒是替陆生和若菜好受点。
他们的种种过往她一律不知,但那毕竟是生命中第二个挚友和如母亲般温暖的人。
他们都是太阳。有谁忍得看见太阳泯灭吗?
“陆生是我的朋友,若菜夫人也在奴良宅内见到过。”
鲤伴的眼睛有了某种说不来的神色,就好似看见黑暗中隐隐若若的火光。
“他们……还好吗?”
“陆生和我还有个叫夏目贵志的男孩是喝过交杯酒的朋友。”
果然一提到朋友,东樨的眼神温和了很多。
主元一水侧耳倾听,她听到夏目的时候心动了一下。会是他吗?
平莉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她捂住。
“他每天都在为了不继承妖怪餐厅和奴良组的百鬼夜行而努力学习。最近在一所妖怪公寓当管理员,虽然每天都累得要死,但依然笑得很开心。”
鲤伴忽然打断了东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