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脑子里又闪过女人最开始的解释。
她说:“我赢了,谕吉吻我。谕吉赢了,我吻你。”又道:“你赢了得到的是美人主动奉上的香吻, 我赢了得到的是男人臣服于我的战利品。”
——完全不一样。
明明很排斥赌博。
在女人落子的时候内心升腾起来的绮念压过了理智跟着落了子, 已经下场进入赌场再放弃不符合他的性格,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只是下着下着就开始认真了, 她的棋艺很好, 男人骨子里的胜负欲作祟也开始认真了。也想到了树下她突然袭击过来的那个吻,那香甜味有些留恋。
真临头了有些怯。
茶韵挑眉。“乱步说你很守承诺。”
福泽神色一肃。
女人是半靠半躺在单边扶手的坐垫上, 赢棋后身姿越发的慵懒显然没有起来的打算。以他的身高弯腰很难受, 蹲着又太过有失风度。
他垂首单膝半跪在地上。
以臣服的姿态。
微微垂下眼帘, 当视线中只剩余红唇的时候反而觉得简单了。由心底浮现的欲望驱使着低头凑过去,在感受到极致的柔软时,仿佛品尝到了陈年佳酿般有些上头,也有些舍不得离开。到底骨子里存着克己复礼,做不来趁人之危的事情,停留了片刻就打算退开的时候却被拽住了衣襟。
茶韵的呼吸中带着青梅酒甘冽清甜的味道,纠正道:“谕吉。你这是亲,可不是吻。”她挑眉,“我要的战利品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亲亲。”
“是吻。”
声音仿佛也带着酒香般醉人,“男人想要女人的吻。”
“不懂?”
对上男人茫然又不解的神色,茶韵没忍住低低笑出声。真是,真是让人心动啊。如果之前提议的下棋彩头赌吻只是恶作剧的话,那么她现在就非常的想要吻他。女人想要吻男人的那种吻。想要就做,伸手拽着男人的衣襟往下拉扯,伸手扣着他的后脑,红唇吻了上去。
这次不是单纯的相贴。
以口腔为战场,以唇舌为刀剑的攻城略地。
大获全胜的茶韵看着不会换气有些微喘的男人,眉眼间的风情中带着抹得意之色,她舔了下唇道,“明白了么?谕吉,这才是吻。”
福泽眸色暗沉。
茶韵红唇微张,“学会了么?”
“铮——”
理智之弦绷断,内心的欲望压过脑中的理智。
福泽再次俯身压下去,这次他不再傻傻的只是碰触杯口,在刚才的教学中学会了主动深入内里品尝真正的佳酿。越是品尝越像是掺杂了罂.粟.般令人上瘾。男人的骨子里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征服欲。从最开始的生疏,到懂得排兵布阵,到冲锋陷阵,到互有胜负,再到最后凭借着兵马强壮获得胜利。
这次换茶韵微喘。
——男人练武,内息绵长。
天赋好,学的太快。
味道也极好。
茶韵想要,福泽也想要。炙热的眼神胶着在一起,已经完全醉了的两个人默契的把见鬼的理智和原则底线全都抛开,再次展开新的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