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妖怪们活动着手腕,还有的把武器拿在手里, 掂量着找准了最舒服的地方握好。
他们所有妖怪都轻松得仿佛要去饭后散步,那栋黑漆漆的被污浊妖力笼罩起来的屋子,对他们而言毫无杀伤力。
那些不断涌出的小怪被清出了一条血路, 妖怪们便是踏着这条血腥之路进到了屋子里面,付丧神为这些妖怪们的无情举动咋舌,终于认识到了他们与对方之间的差距。
“其实比起那些妖,我们和惠比寿更相似吧。”
乱压着声音和药研说:“我们都更亲近人类,想要在人类的社会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他们就好像一批拿了双国籍护照的人,看似两边都帮,其中早就有了偏袒的一方。
“这些并不重要。”
药研将小怪一刀抹喉,往后一个空翻躲开了喷射出的血液:“我们只要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就好。”
羽衣狐伤害了人类,将妖怪推向了人类的对立面,这种行为不为他们所接受。
那么,假如刚才的那些妖怪,脑袋一抽也要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付丧神自然也不会跟着他们一起瞎闹。
“好不容易考下了英雄执照,至少得对得起那份报名费。”
鹤丸在敌群中左右闪避,以精巧的走位,将妖怪们耍的是团团转,不知不觉就滚成了一团,这期间不小心用武器戳死了自己妖的蠢妖怪数量还不少。
“连我都要可怜起羽衣狐了。”
明石站在边缘位置,偶尔用刀将试图退后的妖怪给逼回去:“若是没有惠比寿的情报,还有着人类的援助,她根本撑不到现在。”
“估计那些妖怪愿意留着她的命,也是为了找出内奸。”
被捆绑起来的惠比寿没有放弃挣脱的希望,一直在不停的滚动,试图将缠在身上的藤蔓给蹭下去。
这是徒劳。
这条绳子是妖怪们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翻出来的东西,似乎是放得太久,本身的颜色都被青苔给盖上,才呈现出这个模样。
“据说那玩意能够缚住神明。”
酒吞在用之前还特意给付丧神解释了一句:“不过我们这里都是些正统妖怪,没有一个是神明出身,所以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能不能用。”
即使不能用,那多打几个死结,也不怕惠比寿能够跑出去。
然而这绳子还真的有那么点神奇的效果。
作为从神明堕落成妖怪的惠比寿,被这条绳子稳稳的捆在了里面,手脚皆不得动弹。
这个向来笑呵呵的小老头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土,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但是谁不可怜呢。”
那些黑漆漆的污浊力量,里面可不时的传出嘶哑的尖叫声,逸散出来的部分甚至可以扭曲附近的空间。
这得多大的怨恨,和多少的灵魂,才能够累积成这个程度。
“可怜敌人是绝对不行的,退。”太鼓钟把五虎退的脑袋扭到了旁边,“别看惠比寿现在是一副可怜样,可我觉得,那些妖怪最后也不会把他给怎么样。”
要是真的生气,为何不刚才直接动手了结了对方。
连羽衣狐都敢杀,更何况一个惠比寿,不也就砍掉头再也长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