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很重的消毒水味，当下身在何处，不言而喻。

“吴邪在隔壁。”

张起灵淡淡开口。

安小楼略显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不用开口，他便看穿她心中所想。

昏死过去之前就想到了，必然是吴邪出了什么事，她才会跟着痛苦不堪难以忍受。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安小楼愣愣想着，目光在病房门口打转，她很想立刻下床去隔壁找吴邪，但她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别说下床，就连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都做得十分吃力。

她也不敢让张起灵扶，便自己咬紧牙关，双手撑着床缓缓坐起。

刚靠着床头坐好，一只大手伸到嘴边。

“张嘴。”

张起灵不知何时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新鲜的血腥味冲入安小楼鼻腔中。

她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什么？”

脑中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手指直接戳进她嘴里去。

他是行动派，不喜欢说废话。

换成别人，他可能会把对方的下巴卸了，然后把手指探进喉咙里，挤出几滴血后收回手。这种方式特别快捷，估摸着不到三十秒就能完成。

但对方是他的小徒弟，娇气的很，他无法保证卸了她下巴的话，她会不会立刻哭着跑到隔壁去找吴邪告状，所以换了个相当来说更温和的方法。

安小楼尝到他手指上的血了，腥中带甜，很复杂的一个味道。

“……”

怪不知所措的，她含着他的手指，舌头不敢轻举妄动，整个人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片刻后，张起灵可能有些不耐烦，冷声道：“吸。”

“……”

安小楼眨眨眼，末了乖乖照做。

她握着张起灵的手腕，舌头试探着动了动，小心翼翼吮吸了一下，腥甜的鲜血和着唾沫一起咽下。

大概咽了三口，他抽出了手指。

有晶亮的银丝挂在张起灵手指上，安小楼没有多想，坐直身体追过去，微微偏头舔他手指，用柔软的小舌把上面的津液都舔干净。

“好了。”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有多暧昧，心里只想着不能把自己的口水留在张起灵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