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睡了两个多小时,我刚醒来,就听到系统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完了完了,我不干净了!】
“……要不你格式化一下?”
我扭过头,晌午的日光透过百叶窗,跳格子般蹦下来,摔在床铺上,浅金色的碎影堆了满满一床。
太宰就坐在金色的碎影里,身上仿佛披着暖融融的光边。
他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着什么。
我眉心一跳,蹭地扑过去夺走他手里的刀,然后塞进被子紧紧地抱住。
“你想干嘛?”
我死死盯着他,一脸如临大敌。
如果他不老实,我就压着他再做一次,免得这家伙又开始思考人生!
“我在想怎样才能在手腕上刺出一个好看的‘Yogo’!”
太宰伸出手腕,用不带丝毫阴霾的声线兴高采烈地对我说:“我自己刺可能会歪歪扭扭的,要不由果果帮我刺吧!”
“……”我把刀藏得更紧了,然后一口拒绝:“不要!我的字也很丑!”
你清醒一点,刺青是刺青,你这叫留疤!
接下来整整一天,我们都无所事事。
这大概是我来到莫斯科后最闲适放松的一天,我趴在床上打游戏,打不通的关卡就扔给太宰,游戏通关了,就做点更有意思的“运动”。
这么冷的天不适合出门,只适合宅在家里,吃喝聊天,流汗泡澡……反正两个特别默契的人腻在一起怎样都不会无聊。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的兜里为什么会有套?”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你说你随身带着这东西,是不是早就吃定这次我会睡了你?”
太宰似乎心情很好,脑袋上面不断冒出五彩缤纷的小花花。
“是啊,我的计划绝不会出错~”
“……我能不能反悔?”
“不行,我已经不干净了,你要负责!”
我:“……”
到了饭点,我懒得做饭,太宰做的饭又不能吃,于是我们叫了外卖。
俄罗斯的奶茶甜到发腻,我喝了一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太甜了。”
我小声嘟囔道。
太宰正在给我的手腕换药,闻言抬起头:“我尝尝。”
我用另一只手把奶茶杯递给他,结果他压根没接,直接把脸凑过来。
吻得很轻,一触即离,太宰舔了舔唇角,好似回味:“还好吧,也不是特别甜。”
“不,真的很甜,不信你再尝尝。”
我含着一口奶茶,凑过去吻住他。
良久,我们两个终于分开。
太宰眼尾弯弯,语调又轻又软:“是挺甜的。”
……
第二天,陀小太郎出院的日子。
我这么大一只儿子要出院,当然得去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