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面露几分不解和挣扎,而楼上轰然一声巨响,就像在催促他立刻做出选择。
我布置的最后一颗炸|弹爆炸了。
其实压根就没有能把港口Mafia炸上天的炸|弹,我在说谎。
可面前这个人,大抵分不出我何时在说谎,何时在逞强。
雪白的墙灰落在中原中也黑色大衣上,就像北海道那场天地逆转的雪,纷纷扬扬落在他的肩头。
我忽然就笑了,最后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
被泪光模糊了的视线中,我看到中原中也微微阖眼,咬了咬牙,然后义无反顾地转过身。
看,我就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又何必再问他这种问题自取其辱呢。
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果断地与他背道而驰。离开港口Mafia大楼后,我避开路上的监控跑到最近的巷子里,撕下脸上的伪装,用打火机一把火烧了。
看着“玛蒂达”在跳动的火焰中化为灰烬,我把手揣进衣兜,指尖忽然颤抖了一下。
熟悉的纹路和触感,是中原中也送我的钱包。
我把钱包拿出来,看也没看,直接扔进路边垃圾桶里。
“中也先生,不是你不好,是我们不合适。”
“对不起,永别了。”
一周后。
我趴在侦探社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师姐这样好几天了,没有问题吗?”
国木田独步在一旁悄悄问与谢野医生。
与谢野医生瞥了我一眼,“嘁”了一声:“看她这个死样子就闹心,解剖起来也没有快感。”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长辈。”
像是想起什么,他忽然露出些微惊恐的表情:“师姐毕竟都六十多了,不会就这样在沙发上寿终正寝吧!”
他磨磨蹭蹭挪到我面前,用颤巍巍的手指试了一下我的呼吸。
“特步啊,我还没死呢。”
我阴恻恻地开口,扔下一句话后又开始自闭。
没一会儿,江户川乱步也蹭了过来,他蹲在沙发前,戳了戳我的脸。
“别戳了,我只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我没精打采地回他。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想了想,从零食袋子里摸出根薯条试图投喂我。
我刚张开嘴,他反手把薯条塞进自己嘴里。
我:“……”
我就知道!
乱步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说:“我在论坛上吃了个跟港口Mafia有关的瓜。”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脸冷漠道:“我连他们的楼都炸了,还在意他们有没有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