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太宰先生,是我逾越……”

“没有啦……”太宰治拉下头上的毛巾,“我只是想说——辻村小姐是个好人呢。”

休息室的灯光是柔和的暖黄,在那双鸢色的眸子里染上层层金线,褪去戏谑和轻浮,好像也含着些许温柔。

他轻叹道,“辻村小姐的母亲……很爱你哦。”

辻村深月怔了一下。

我母亲?

我母亲的事,太宰先生怎么会……

但那光景只一闪而过,并没有给她留下追问的时间。

太宰治站起来,整了整西装的领带。

“那么——今晚的任务要开始了,辻村小姐。”

时间,七点五十五。

距离预告的八点,还有五分钟。

辻村深月站在会场的角落,视线在人群中警惕地扫视。

她真想为自己刚才一瞬的感动道歉。

明明正经八百的说完「那么,今晚的任务要开始了」,这种帅气的台词,结果一转眼就去勾搭会场里的小姑娘,在会场里玩的不亦乐乎。

这算什么啊!给我向你的台词道歉啊混蛋!?

啊?你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这家伙一边撩妹,还一边用通讯的对讲机给她直播啊。

糟透了这个人。

从芯坏到表面,完全没得救了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临近,辻村深月也有些焦躁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迎接考试,不管你复习的再充分,不到打开试卷的那一秒,你都不能判断自己能否及格。

更何况,对他们来说,这场考试只有两个结果。

合格,全员平安无事。

不合格,全员阵亡。

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概率,那也是致命的。

辻村深月在脑海里细细回顾已经采取的措施。

对比了国内外炸弹类异能力者的资料,排除了会场已经装有炸弹的可能,所有可疑物品和可疑人员都被拒绝进入且密切监视……

有没有、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还有哪里可能带进炸弹?

“辻村深月!”

接着她脑内的活动,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那封预告函还在你身上吗!?”

“在啊!”辻村深月下意识回答。

预告函是这个任务里最重要的线索,她平常看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遍,一直贴身放在口袋里……

贴身……咦?

辻村深月掏出那个贴身放着的塑胶袋——里面装着一张同样材质的黑色卡片,但是,上面空无一物。

预告函被调包了!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