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应的模样,也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一回。

他既要以副将之身代领军务,又要看顾贤弟, 以至于这些天来一直忙

得脚不沾地, 不可开交。

再有数日, 便要回到咸阳了,贤弟却仍是神魂出窍的模样,定会叫陛下亲口问起。

届时

又将如何交代?

韩信想起陛下那日的理直气壮,就忍不住生出些许愁绪来。

可看着神色灰拜败的贤弟,他一番搜

肠刮肚, 也不知从何劝起。

平心而论,若他似贤弟那般,眼看着终于将有着血海深仇的大敌攥进了掌心里, 却因……

一时激愤下那暴起一踹,竟是当场将人踹断了气的话,怕也会心气难平。

在吕布眼里,刘邦好歹亲领部曲打了好几年

的仗,咋说也有着武将当有的体魄。

且这条耗子命顽强得紧,数次生生被逢凶化吉,堪称起死回生。

在自己且过

着苦哈哈的餐风饮露的日子时,这厮却于成都过着美妾成群、锦衣玉食的滋润日子,纵使上了年纪,怎说也不当是个非但

外不强,中还得很干的空架子!

偏那最为不可思议的事,就在吕布眼皮底下发生了。

——却说那日他于盛怒之下

,丝毫忘了收敛力道的一脚踢出后,竟是将刘邦这七尺三寸长的大汉给踹得近一尺高、又飞出一丈之远。

等刘邦轰然

落地时,浑身上下都狼狈地裹着灰土。

他脑袋一歪,双目无神地半闭着,面皮紧贴了粗粝石砖,却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