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范的糟老头子忒得烦人, 回回闲得无事,

净揪着他问策作甚?

吕布屁股下的席子都还没坐热,就被这老头儿点了名。

面上不语, 心里却已将范增给骂了个

百八十回。

奈何被二人灼灼目光所注视,他骑虎难下,既然舍不下脸面, 唯有一脸深沉地开始搜肠刮肚, 想着胡诌个

甚么来蒙混过关。

换做是他,除了对峙至一方粮草耗尽外,还能有什么法子将里头人尽快逼出来?

吕布眉头皱紧,

苦思冥想。

然而接下来于他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他昔日成功逼得敌军出城的威风姿态, 而是……那帮老奸巨猾的老

对手们对他所使, 叫他狼狈地东奔西跑的狠招。

他压根儿就不曾围城攻坚过多少回, 都是据城被围得多。

不外乎

是火攻水攻, 敌中作敌, 或是羞辱骂战。

四下无江河,天时又干燥, 水攻自是不成。

火攻?

那怕是会在逼出

张耳军前,烧死更多无辜百姓, 还将好端端的一座临淄城也给毁了。

贪一时省事, 待战后重新建城, 最为麻烦的, 还

不是楚军自个儿?

敌人作敌……此时还围在张耳身侧的, 要么是忠心耿耿的亲信,要么是身不由己的齐民。

没得

力的老哥韩信与那狐狸眼在,哪凭空用得出间计来。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 唯剩最好使的骂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