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联袂而入,向座上项羽行礼才至一半, 项羽便打断了他们,言简意赅道:“坐。”

吕布大刀阔斧地在最靠

近项羽的位置上落了座, 韩信则心里一紧, 在下席安静坐下。

——不知他私自逃营、令贤弟来追之事将由大王轻轻放

下、不予追究, 还是难以善了。

只可惜在座的另外二人,却无一人得察他此时心如旌旗鼓荡, 而径直展开了在他耳中

颇显牛头不对马嘴的古怪对话。

吕布面上看着毫无心机, 实则感到心惊肉跳,实在担心下一刻便听得一句石破天惊的

‘吾儿奉先’,丢光他那三百多年后的老脸。

得亏项羽神色如往常般臭,他哪里还瞧不出, 自己那忧虑纯为子虚乌有

了。

他放下心, 迫不及待地问道:“据卫兵所言,大王已封了布做将军了?不知布可领多少人马?镇守何处?又何时

上任?也好叫布做好检阅大军、整顿军纪的准备,以免凡事仓促, 省得误了大王要事。”

项羽面不改色地听着他这连

珠炮,也慢慢悠悠地问:“可用过晚食了?”

吕布答得不假思索:“尚未。”

项羽微微点头,沉声敲定:“先食

之。”

吕布整一天都在外头,顶着烈日奔波,之前是生怕多耽误一小会儿、就让先一夜出发的韩信跑没影儿了,以至

于除途中灌了几口水外,确实啥也为来得及用。

刚回到楚军大营,便被项羽传来,这会儿经项羽提醒, 他也意识到自

个儿饥肠辘辘,自然不会有什么意义,喜滋滋道:“多谢大王!”

韩信听得一脸迷惑,闻言回过神来,也向项羽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