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既

不怕项羽忌惮、更不忌项羽不愿配合而过河拆桥……这份对项羽性情的精准把握,更隐约透出此人深不可测的一面。

范增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迷惑。

偏偏这样一位智勇双全、行事高深莫测的奇士,竟甘心在执戟郎中这一职屈就了整

整数日,实在叫他困惑不解。

“哦?”

听完吕布与范增的话后,项羽微微蹙眉,看向项伯的目光里,首回掺了几

分疑虑。

项伯遭被范增与吕布接连质询,不免心虚。

然他始终自诩以‘义’为先的光明磊落,建立在收受贿赂的

些许心虚之上的,更多还是恼羞成怒:“胡言乱语!将军枉顾汉军有大功而击之,不义也;将军为楚王之臣,纵弑君者颠

倒黑白,更为大不义!主上不义,臣下自当劝谏,与是否有旧又有何干系?”

听完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吕布只面

无表情地掏了掏耳朵,才慢悠悠一边提剑上前,一边痛快骂道:“放你娘的屁!休扯些有的没的,是个大老爷们,甭管是

骡子是马都拉出来溜溜——要么让开来,要么拿剑同我好好比划,再要么干脆些拿你那最看重的‘义’来发个誓,说诸如

你若与张良有故方刻意相互便猪狗不如天打雷劈不仁不义……瞅项将军肯信你不。”

见项伯双目圆瞪,还要再狡辩,

吕布倏然拔剑,直接拿剑尖对准了他那鼻尖,大义凛然地开始睁眼说瞎话:“布虽是个书读得不多的粗人,却也知忠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