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抵挡不住,脑袋靠在了父亲的背上,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父亲大人……月咏让您担心了,月咏不应该那么任性的……”
可以说这一切的局面都是她亲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不告而别,甚至一意孤行,他也不会为了保护她而伤了三日月。明明最委屈的是他,可他还是选择忍受闹了两个月的脾气的她。
她实在太不成熟也太任性了。
杀生丸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心里不可能没感觉。
“月咏,”杀生丸忽然出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无需自责。”
他一直都用他的方式呵护着她,只是她却将这份深沉的爱给误解了。
月咏靠着那伟岸一般的背,想到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活在他如此坚实的保护之中,心里分外踏实。
正如早云一开始所说的那样,她被眼下的一切蒙蔽了双眼,这才忘记了一直站在身后的人。
“真是太好了,月咏从来没想过能这样和您一起说说话,好幸福。”
杀生丸不语,但嘴角却不经意地上扬了些许,只不过她并看不到。
但她能感觉到,一直卡在两人之间的鸿沟消失了,此刻她所看到的,便是一直在彼岸等待着她的父亲。
“之后也能一直像这样吗?”她蹭了蹭他的背,有些撒娇的意味。
“你我本父女,并无间隙。”这一次他回答得很快也很干脆,让她更加坚信这是他的肺腑之言,而且也能感觉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很好。
而这也是两人第一次坦诚相待,她没有畏惧也没有逃避,而他也能坦率一些,有时候就是这样,直率一些能少走很多弯路。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个目的地。
好一会,杀生丸忽然下床然后到隔壁间拿了一个盒子回来,月咏有些不解,接着便听到他又说——
“两日后便是你的生辰。”说完便把长盒递给了她,月咏一愣,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便看到里头放着一柄细长的打刀。
“这个……”月咏眼睛又红了。
她以为他拒绝了的,没想到他还是给了她一振刀,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要用何种言语来形容她的心情了。
“这振刀名叫日月牙,是属于你的。”
月咏低头,摩挲着道桥上印着的立体日月纹,眼泪终是溃堤。
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杀生丸忍不住抬手抚向她的脑袋,如同当年他对她母亲所做的那样。
月咏视若珍宝地将刀抱在怀中。
“月咏,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要爱惜的。”
她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了。
相较这边的温馨,另一边显得要肃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