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看到人家把自己女儿欺负到这份上他还不气死才怪!”
月咏不语,她知道父亲疼爱她,但心里还是有些怨怼的,毕竟本丸受重创、三日月会受重伤皆因她和父亲。
“你以为大伯前阵子为什么不在家?”早云故作不经意地说道,“要不是那臭鼬一族太狡猾,他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把人家一族都灭了。”
“灭族?父亲大人真的这么做了?!”
月咏惊愕地捂住自己的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做这份上。
“是啊,为了你,别说是灭了区区一个小臭鼬部落,就算是与全天下所有的妖怪为敌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好吧?”
月咏怔怔地看着早云,心中波澜壮阔,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表现。
“所以你也别跟你爸置气了,都闹了两个月的别扭你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回报宠爱你的父亲吗?”早云拍拍她的肩,劝慰道,“我想你一定比我还了解他才对,谁都可能做错事,但出发点至少是为了你。”
“你也该好好反省自己,有了自己心爱的人和想做的事也不要忘记老父亲啊。”说完,早云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又道,“我相信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不知道,”月咏叹了口气,“一边是父亲,一边是——”
月咏看了看信函,没有往下继续说。
见她沉默,早云决定丢出最后一个炸|弹。
“你可知大伯作战时受伤的事?”
“受伤?!”
月咏紧张地抓着早云,一开始所有的顾虑和哀愁全数不见了,小脸上写着担忧和焦虑,“父亲大人伤得可重?”
“你去看看不就好了。”早云故意吊着她,“这种时候也别想其他的了,顺从自己的本心就好了。”
月咏一愣,下意识抬头,便对上了早云的笑脸。
“这一次,不要把他想成其他人,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的父亲罢了。”
早云的眼笑得弯弯的。
大概是五分钟后,时隔两个月再次出门的月咏已经到了杀生丸的寝殿门口了,但她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来回踱步,心里想去可又开始犹豫了。
她任性了这么久,父亲大人真的会愿意见她吗?而且她真的可以进去吗?
望着那漆了红漆的障子门,月咏怅然许久。
妖殿很大,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不过相较其他人,父女俩算住得比较很近的了,可尽管如此两人碰面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一来杀生丸不常回来,二来她也不曾踏足他的寝殿,因为他曾勒令禁止所有人靠近那里。
至于不让其他人进入的原因,月咏曾听过邪见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