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

“你的名字。”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不过依旧是板着脸,浑身上下写着生人莫近的样子。

“我、我的名字是‘满月’。”

在决定艺名的时候她也纠结了一阵,其他人提议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但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乡下土名字,都被加州一一驳回了,最后她随口一提的满月倒是一致通过了。

“满月……?”男人沉默了半秒,而后又上下打量起了月咏,冷声又问,“你是因何原因来此的。”

就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口吻,月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一上来就让人一言难尽的男人。

“家境贫寒,父亲又欠下赌债,只能将小女倒卖。”她将烂熟于心的借口背了出来,同时合上眼故作已经看开了的样子。

虽然很不喜欢撒谎,但在这里多待一秒,她就得戴着这个面具。

“家中还有哪些人?”

“只剩下一个靠赌过日子的父亲,另外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但都因为烂赌被人打死了。”她的语气也很平静,越是镇静,越是有说服力。

虽然很疑惑这个男人为什么会问这么多有关她家境的问题,但既然问了她就得老实回答,若是惹了他的不快,先前老师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在她说完以后,男人似是在打量她的表现,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眸子始终一瞬不眨地盯着她,丝毫不愿放过一丁点细节。

而月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虽然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但一想到刚才才在三日月那里说了那种话,她就只能咬牙坚持着。

只能希望他快点放自己离开吧。

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一上来就接二连三地遇到了这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下又觉得委屈也觉得难受,可能怎么办?

只能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吞进肚子里,再端出最完美的笑容去讨好面前的人,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放她离开。

这时候,男人将黑罐子还给了月咏。

“也不用去其他的地方了,跟我来吧。”男人淡淡地说道,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闻言,月咏惊愕地睁大眼。

他刚才说什么了?

注意到她的迟疑,土方难得好耐心地重复多了一次,“别的地方也不用去了,跟我走就是了。”

月咏惊诧。

她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