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面写的这些。”江越年站起身,摊开手,“上面都有,名字,联系方式,住址......你还需要什么?”
“呵。”索尼克默默自己顺滑的胡须,“好,你告诉我你的监控人是托尼斯塔克是吧?住在斯塔克大厦?”他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电话,点开免提,“我现在就拨通这个电话,我倒要看看,你从哪给我变出个‘托尼斯塔克’!”
“请。”
江越年环抱着手臂,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拨通了电话。
电话在长时间的嘟声后接通了。
那边像是在放鞭炮,也有可能是在看谍战电影,总之是爆炸枪声接连不断,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个人捂着话筒,大声说话,“您好,请问您是?”
索尼克一副得逞的嘴脸,他看向江越年,就像已经看到江越年发现自己谎言被揭穿之后的悔恨面孔,“请问这是托尼斯塔克的电话吗?”
作为托尼的保镖,哈皮觉得自己很不称职,他只能躲藏着,看天空中穿着金红色战甲的老板大杀四方,而他却只能接接电话。
“什么!”哈皮躲在车门后,他拿着手机,弓起来的身躯像一只仓鼠,他不希望自己被流弹误伤,“你在说什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麻烦稍后再打过来!”他低头避开一枚溅射而来的石子,在地上翻滚一圈,随后挂断了电话。
“啧啧啧。”索尼克挂下电话,瞥瞥江越年,语重心长,说:“江同学,我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态度,一个有才无德的人是不配成为社会精英的。”
江越年下巴的肌肉鼓了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像是刚从超市买的最后一根草莓冰激凌掉进臭水沟里的感觉,说不上来生气,但是又很憋屈,他伸手将垂下的额发捞起,抹到后方,毫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中年大叔的深情教诲。
“你现在就敢撒谎写托尼斯塔克是自己的监护人,未来是不是还准备写美国队长是你的好朋友?”他用黑色的碳素笔在“托尼斯塔克”的名字上来回横写两道,把它涂黑,从名册上划掉,“告诉我你家人的电话,否则我会给你一个处分。”
江越年垂下的眼眸盯着那个变成黑块的名字,视线移到旁边在纸面上如同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的笔尖,“就这个,没了。”
“哼。”索尼克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江越年发誓他看到索尼克的鼻毛顺着这股气流抖动了两下,他重重的拍了两下桌子,头上所剩无几的发丝像琴弦一样抖动,这样的动作似乎能给他壮胆,他把得意压在严厉的面容下,“留堂!直到你的家长来接你!”
一句话都懒得说,江越年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身后的索尼克气急败坏的说。
“留堂啊。”江越年无辜的转过脸,“不是要去看美国队长的教育宣传片吗?”
“你不用看!”索尼克像是招揽动物一样挥挥手,“过来,给我待在这里,我就不信你不给你父母打电话!”
江越年的耐心彻底告罄,他的不耐烦从每一个毛孔都能散发出来,“我说了,那个就是我监护人的电话,如果你非要找我父母,那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