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帮她解开了缠成一团的头发,起先她没有发现,直到发丝滑落在脖子上时,她看到身后的一双脚。
“你在干嘛?”江越年有些无奈,他伸手把跪坐在地上克莱尔拉起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克莱尔颤颤巍巍举起手中的枪——枪身握在手中,枪柄冲着他,江越年毫不怀疑克莱尔会打中自己的脚。
他动作轻柔,将这个危险物品收好,放进抽屉里。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是别尝试了。”布莱尔还在发愣。
江越年只好把她按在椅子上,帮这个傻丫头重新整理了纠结的头发。
“我得出去一趟。”他站在窗户边缘,食指触唇,“别跟别人说。”
随即,翻身而下,如同翩跹的燕子。
克莱尔如梦初醒,她靠近窗户,看到的只有江越年从二楼划过的衣角,和他离开的背影。
“完了。”她喃喃自语。
从她发红的脸上,很难判断她的“完了”究竟指的是江越年的逃离,还是她那随着江越年一起逃离的心。
杰克和威尔站在精神病院的休息室里。他们对面坐着一个红发的女子。那个女的挎着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拉开的拉链缝隙能看到相机的半个镜片。
“你们让我发布亚伦吉迪恩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报道?”她的声音很尖利,透露着一种精明强干。
“对。”杰克拿出谈判的架势,“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凭什么?他真的是切萨皮克开膛手?”职业病让弗莱迪劳德斯掏出手里的纸笔,作为一个记者,她有点过于成功以至于让人厌恶。
“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你。”杰克敲敲桌面,“你可以选择不配合,之后我就会拿着你破坏犯罪现场的证据去上诉。这不是威胁,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弗莱迪对于案件的敏锐就像看到腐肉的鬣狗,那是她的养分,是供给她生存的食物。她无数次做出过为了探查案情而无视案件保密条例的情况,无所不用其极的进入现场,拍摄一切她能拍到的照片,发表一切耸人听闻的报道,也因为她常常能获得别人无法得知的一手资料,她在犯罪发布网的专栏火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