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因为甄家的事情大动肝火么?”豫王爷语气很肯定。
“是,皇上让身边的太监杨如意送来了甄家一事最后的处置的折子,太上皇一开始还未生气,和杨如意说了几句话,就……”张德忠见着已经进殿了,话就没说完。
“杨如意呢?”豫王爷问着。
“已经回宫去了。”张德忠很是为难,“他说要回宫回禀皇上,侍卫也没敢拦着。”
两人都城市乾清宫的大太监。往日杨如意如同一条哈巴狗一样巴结张德忠,现在风水轮流转,张德忠不敢得罪杨如意,甚至明知道杨如意说了不知轻重的话,还不敢把人留下来。
“说了什么话?”豫王爷问道。
“奴才隐约听了几句,说太上皇您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在挖墙角,是一条大蛀虫之类的。”张德忠小心翼翼说着。
豫王爷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杨如意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定然是他那个侄儿!
“以孝治天下,这几句话传出去,皇上还有什么脸面安坐在龙椅上。”豫王爷说了这么一句,张德忠不敢回答。
反而是徒海听到了说:“皇上已经是皇上了。”即便没有脸面又能如何?古往今来,有多少昏君干了多少荒唐事,不也一样寿终就寝。
豫王爷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意难平,毕竟他和太上皇是亲兄弟,感情深厚,太上皇从来没有对不起豫王爷,反而是皇上一直提防怀疑豫王爷,在暗中削弱豫王府的实力。
豫王爷瞧见了徒翀,脸色好看一点:“太子出宫可向皇上禀告过?”
徒翀点头:“自然是得到父皇的恩准。”皇上也怕气死了太上皇。
只不过来之前,皇上的话可不是什么好听。当着徒翀的面,皇上没有什么顾忌,说着“这起子蛀虫都是太上皇一手养大的,我们在这边为国殚心竭虑,那些蛀虫却吃喝享乐,太上皇若是知道了,有何脸面去见祖宗?”
“抄了一个甄家,就填了国库的亏空,若是朕把那些公侯之前、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都抄了,朕就不用担心国库了。”
“食君之禄,却不做忠君之事,朕早晚都要一个一个处置的,甄家只是个开端而已。太上皇护不住这些人的,朕要让太上皇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货色。”
豫王爷颔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太医的诊治。
“皇祖父年纪大了,一时没受住,太医已经在扎针了,不多时就能醒来,醒来后再细细调理一番就是了。”徒翀和豫王爷详细说道,“原本怕卒中,后来太医说是普通的昏厥,倒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