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睡醒,五月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甚至,在看到盖在身上的毛毯时,还傻愣愣地呆滞了一下。

……诶?

她挠了挠头,紧紧缚在手臂上的绷带又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慌忙四下扫了几眼。

门窗是关着的,就和她醒着的时候一样。桌上的蜡烛明明还有一截,却已经熄灭了。手帕皱巴巴地落在榻榻米上,沾染了几根黑色的猫毛,五月记得这块手帕是义勇的。

而自己则是被盖上了柔软的毛毯,手臂上的绷带系法也是义勇习惯用的方式。

她兀自坐了很久,才总算是想明白了这很浅显的事实——义勇回来了。

她慌忙坐了起来,直往义勇的方向奔去。然而才刚刚迈出一步,她忽然顿住了。缓缓的,她收回脚步,转身回到先前自己睡着的那块地方。

榻榻米上还是暖乎乎的,留着她的体温。

五月把毛毯叠好,捧在怀里,还不忘把落在地上的手帕一起捡起,用力抖干净沾染在上面的猫毛,这才重新迈开步伐,朝义勇的房间走去。

这会儿天还亮着,五月没办法确定义勇是不是正睡着。她偷摸摸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探头朝里望了一眼。

见床铺里隆起的人形,五月便就知道了,义勇这会儿还在睡着。

那就再等一会儿吧。

轻轻阖上门,五月盘腿坐在门边。毯子被她放在了膝盖上,手帕则是在毛毯上。她抚摸着系得紧实的绷带,心情倒是意外平静。

似乎是等了许久,又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身后的门终于打开了。五月急忙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