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磨过后,刀刃的颜色,应该就能清晰可见了吧。

想到锻刀师,五月忍不住笑了一声——因为他见到旧刀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该怎么形容呢?大概是惊恐、悲伤、心痛,以及难以置信等种种复杂情感的集合体。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伸出一只食指,颤颤巍巍指着眼前的刀,这副模样保持了好一会儿,他这才颤抖着说:“我……我的刀……怎么变这样了?”

他一不小心把断掉的刀错看成是他为五月锻的日轮刀了。如果不是五月向他好好解释了一下这两把刀的来源,他大概会以这种惊恐的状态回到锻刀师的村子里去吧。

“呼……我真想快点拿回那两把刀。”她嘟哝着说。

“这大概需要一些时间。”

义勇又掰碎了一块酱油仙贝,把比较小的那一半给五月,不过这回五月倒是没有接过了,义勇便自己吃下。

“给刀除锈和重铸断刀都是需要耗费时间的工程,最近应该是没有办法拿到了。”

“我知道啦,我就是随口念叨一下而已。”

她可是很有耐心的——正如现在也是耐心地吃着小小的酱油仙贝。

但不管她的耐心再怎么坚韧不拔,仙贝总还是会有被吃完的时候。看着手中变得空空荡荡,五月忽然有点难过。

“唔……好饿啊……”

酱油仙贝一点也不顶饿。

“再吃一块?”

“不吃!”

五月否决得义正言辞,撑着桌子站起。

“我还是去煮粥喝吧。”

在脸上的伤没有彻底痊愈之前,清粥将永远是她的挚友。

她拖沓着脚步走出门外。刚穿好鞋,就发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