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让哭声藏在心里,但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躲过义勇的耳朵。
如果不是正背着她,义勇多想轻抚她的头啊。
告诉她不要难过,对她说出安慰的话。尽管他并不擅长做这样的事。
他能说的,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嗯。我懂。”
或许他不懂,因为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活着的人会见到已经死去的人。
但他想,他一定明白五月的感觉。
就像此刻,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五月的抽泣,也能触摸到她的悲伤。义勇很想把这告诉她,可话到嘴边,忽然卡住了。说出的话语,也变成了笨拙至极的字句。
“没事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说,“都结束了……”
他能感觉到背后的五月点了点头。
“知道吗,义勇先生?”她说,“见到父亲的时候,他也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他还说,让我和……和……”
话语僵硬,脸颊烧红。
掐断话题。她还是别说了。
五月这么想着,羞耻感让她不自觉的把脸在义勇的背后埋得更深,于是萦绕在鼻尖的他的气味便变得无法浓烈。她有些恍惚了,莫名产生了好多不切实际的贪婪念头。
也莫名其妙的,把决定好不要再继续说的话说出口了。
“父亲说,让我和心爱的人一起,好好地度过余生。”
沉默。义勇没有给出应答。
自己大概真不该说出这话。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