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睦蹙起眉头。天气可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改变的东西啊。
咬了咬牙,她说:“先把信写了吧!雨什么的……说不定等信写完了,雨就停下了!”
她真的说中了。
当五月把信卷好,塞进细竹筒里时,下了许久的雨总算是减弱,变成绵绵细雨。石川睦将手探出去感受了一下此刻的雨。
“现在这雨,应该能够让信鸽飞到杏原去了。”她说,“我看到有几只乌鸦已经飞在空中了。”
“呼……那就好。”
五月轻巧地把细竹筒固定在信鸽的爪子上,捧着它来到窗边。
尽管知道在放飞信鸽时并不需要说什么特定的话,但五月还是忍不住小声念叨了一句:“千万要把信送到义勇先生手里啊!”
信鸽在窗台上跳了几下,扑棱着翅膀飞到了空中,瞬间就到了目光难以触及的地方。
雨也彻底停下了,但空气中的水汽却阻挡住了海面,海岸线变得模糊不清。
如果沿着直线向杏原前进,信鸽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抵达目的地——如果它没有在起点处被拦下的话。
从水底探出了一只手——纤长的、扭曲的,同水与天一色,被空气中的水汽所遮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