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对大正时代时兴的法律和审判方式还不怎么了解,但她总觉得在“判处死刑”和“执行死刑”之间,存在着一定时限的缓冲期。
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周……但不可能是几个小时,甚至几十分钟吧?
而且,不是还要给死刑犯享用最后一顿晚餐的吗……
“没错,就是这一点很奇怪。”石川睦小声透露说,“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警署的署长常来离人阁。”
五月瞬间就脑补出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但可能性终究只是可能性而已,孤立于一处,是怎么也无法同其他因素联系在一起的。在得到其他有价值的消息之前,她还是要继续蛰伏。
换句话说,就是继续当她的996可压榨昼伏夜出劳动力。
这种完全违背人类生理需求的日夜颠倒作息方式快把五月折磨透了。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正在一点点习惯白天的睡眠,但她更希望能够及早摆脱这样的日子——而并非是习惯。
在某一天的正午,义勇的信又来了,还是由她的鎹鸦叼在嘴里亲自送来的。
既然来的是她的鎹鸦,那么送信方式绝对不可能是温柔的。
鎹鸦精准地从一排大通铺里找到了从被褥间漏出的金色发梢。它飞到床铺边,暂且放下了信,把脑袋探进被子里——并且毫不犹豫地狠啄了五月一下。
这天降的疼痛让五月想不醒也难。
她惊醒着爬出床铺,期间因为不小心踩到了冬花的脚而被她骂了几句梦话。而鎹鸦始终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