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呀?”她问。
这么一问,善逸的冷静完全绷不住了。小脸一皱,他哭了起来。
“我要从这里离开!”善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可怜巴巴到了极点,“我待不下去了……真的……”
五月真的很难理解他的心情,甚至连安慰都不知道应当从何而起,只好先帮他擦干眼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免他哭得背过气去。
抽噎顿了顿,善逸抿着嘴,很认真地看着五月,说:“虽然我们才相处了几天,但是你对我的好我一点也没忘。”
譬如每次对练打到他的时候都会和他道歉——狯岳就从来不会说对不起。
譬如像是午休的时候会特地给他切一盘桃子——虽说五月也给师父和狯岳切了一份。
再譬如像是盛饭的时候特地给他多添上一勺——因为五月希望能在长身体的年纪多点能量。
“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走之前和你道别!”他用力地抽泣了一声,同五月掏心掏肺地说起了心里话,“你一定要保重啊!我知道你就是在这里临时学习就好而已,所以就算心有不满也不会离开。但要是你以后在水柱家过得不好,千万别忍着,一定要从那个魔鬼水柱的手里逃出去啊!”
善逸这番认真的话语,着实把五月吓到了。她支吾了半天,笨拙地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富冈家并不是地狱,义勇本人也不是什么魔鬼。
不过在做菜方面倒确实是挺魔鬼的。
面对眼泪汪汪的善逸,五月想出言挽留,却又不敢贸贸然地这么做,生怕一不小心就对他产生什么不太好的误导。
“唔……可是我明天会做桃子饼呢。”她小心翼翼地说,“你不想尝一尝吗?很好吃呢。”
善逸的啜泣声突然停顿住了。
桃子饼?他怎么没听说?
呵。就算是桃子饼,那又怎样!他已经下定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