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自己也明白,它不存在。”

花江非常残忍地揭开了所有美好下的一地狼藉。

“杀人是你的愿望吗?不是,只不过杀人能让你从所谓的‘规则’中挣脱。”

“破坏挚友的计划是你的内心吗?不是,只不过这样做,可以让你觉得从‘感情’中挣脱而已。”

“你想要成为为自己而活的存在,不会受任何人的干扰,不会受任何事的影响。就像天空的飞鸟,自由自在的遨游在无边际的天空。”

“如果你愚笨一些就好了,那样一来,至少你会真心觉得,天空的飞鸟便是自由。”

“可你又明白,飞鸟也限制于,他们也惧怕着寒冷。就好像你,在排他的同时又明白着人类是群居性的动物。”

“你清楚着一切,所以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会将话题引向死亡与毁灭。”

“因为你明白,它不存在。你只能在反抗与痛苦中稍许触碰它的边缘,但你永远到达不了他。它是空中阁楼,而你确实没有双翼的人类。”

“你想要做的飞鸟,它不存在。终其原因,是你选择的自由没有边界。”

花江微微靠近了他:“果戈里,那是一处即便死亡也到达不了的梦幻岛屿。你只能依靠生存时的挣扎微微感受它罢了。”

“什么死亡、什么毁灭。这些都不过是你痛苦的宣泄。”

“你的一生,只能在无尽徒劳的毁灭中迎来终焉,这就是你的结局。”

银发的小丑顿住。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他忍不住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花江的血一滴滴从指尖溅在了公车的地板上,他却温柔地拉起了对方染血的指尖,轻轻印上一吻。鲜血染红了他的春色,小丑说道:“反抗是不自由,不反抗仍是不自由,我生而为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