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廻光倒笑了。

酒喝尽了,她解下了身上的披肩,转而披在了花满楼的身上。花满楼一怔,江廻光却已经起身回屋里去了,她摇了摇手,背对着花满楼道:“不谢!”

明明送衣服的人是花满楼,可到了她这里,却像是花满楼承她的情了。

花满楼也从未见江廻光这样的人。

她活的恣意潇洒,像是一阵风。肆无忌惮的跃在江面上,将一切都平淡都演成了波涛,一眼望去,是望不尽的起伏惊奇。

风吹在花满楼的指尖,将他的指尖一圈又一圈的缠紧。花满楼明明是看不见的,可他此刻却似乎看见了这江面潮起潮涌,月升星垂。

早晨,船停在了港口。按照廻光的说法,自港口坐马车走上一日,第二日便能到万梅山庄了。

下了船,花兰汀的脸色有些发白,大约是这三日江上颠簸耗尽了她的力气。

花满楼扶着她,打算先带她去休息一会儿,自己再去寻辆马车。

花满楼正要寻廻光说上一声,却没有得到回音。

花兰汀幽幽道:“七哥哥,江宫主还在码头呢。”

花满楼微怔,他想了想对花兰汀道:“我先送你去休息。”

花兰汀抓住了他的袖口:“哥哥要去找她吗?我看她凶神恶煞,怕是要在码头动手,七哥哥你不是最讨厌杀人了吗?你离她远些吧!”

花满楼只是温声地让花兰汀休息一会儿,仍然不改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