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格雷夫斯早就帮他办理好了全部入学的手续。

而让他自己去询问什么上学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安全的前提下,逼迫他主动去学着社交而已。

所以,当克雷登斯结结巴巴地讲述完全过程,又小心翼翼地问着入学要准备什么的时候,维尼就已经有些明白了那位监护者暗含善意的意图。

他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体贴地帮克雷登斯列了一个清单,从写字用的笔,到体育课会用的毛巾和运动鞋,详详细细地写了很多。

这种不用费心思的交流方式,让克雷登斯立刻放松下来。

维尼慢慢地写完清单,还非常自然地在清单下方画了一个q版的克雷登斯,这才笑着将单子递过去给他:“如果还有问题,你可以随时找我。还有,入学的那天,也可以提前通知我,到时候,我过去领你参观校园。”

克雷登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攥紧了那张清单,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维尼早就习惯他这种状态,非常自然地岔开话题,谈起了中城高中的一些课程,哪个老师教的好;哪个老师的脾气最好;那门课程虽然没什么用处,但考试通过率特别高……

他们一直聊了两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维尼在说,但到最后的时候,克雷登斯已经开始努力学着去回应。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大进步。

等到那位被奎妮称之为职业女强人的蒂娜女士来接他的时候,他在告别时,第一次主动朝着维尼露出了一个近乎孩子一样的单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