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就是——王紧接着想起来,这些烙印实际上只是浮于表面,一动就全部落了下来,并没有真正地打上去。
不满。
不爽。
连带着再看当事人那笑呵呵的表情,都不觉得赏心悦目了。
吉尔伽美什(皱眉):“……”
三日月宗近:“嗯?”
也不知道王在那皱眉之中思绪转折,到底想了什么。
三日月宗近等了半晌,正想着把还堆在腿上的金子挪开,就听到王充满冷傲的声音。
言简意赅,还只有一个字:“手。”
三日月宗近望了他一眼,倒也不抗拒,随意地伸了一只手过去。
王顿时握住了他的手腕。
重重地在被袖口微遮的腕间捏了一下,王神色淡淡地垂眸,忽又松了手。
这不是允许三日月宗近离开的意思。
王是暂时把他搁置,自己在满床的金饰中寻找此时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有一条袖管空荡荡,只有一只胳膊的弊端再度显露了出来,不过,王倒是没有因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狼狈的样子被他人看见而生气。
他挑挑拣拣了很久,似乎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在三日月宗近颇为无奈的目光注视下,打开了王财,从宝库中搬出了更多的珍宝收藏,才勉强从中挑出了一条还算满意的手链。
不用说,肯定还是黄金的材质。
三日月宗近一直抬着手,目光在金发的男人眉宇间还未散开的纹路上略加停留。
王专注时的神情,并非没有见过。
可这一次,王专注的对象是自己。这样的体会,让他觉得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