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不说叫他来有何用意。
而且,他在或不在,好像对自顾自睡着的男人毫无影响。
刀走过来之前,王就合上了眼睑。像是睡颜的面容肃穆,悬挂在金发前的额饰倾斜在眼前,显出更多的俊美出来。
他站着。
又被无视了。
要继续站着吗?还是说倒转回去径直离开。
刀想着,“主人”没让他走,同样的,也没说不让他坐。
那他就坐下了。
殿内没有多余的坐处,地上倒是扑了毯子,但刀想也不多想,就坐到了王还睡着的床边——不管是前一次还是这一次,他都这么不客气。
好了,然后,坐着就是坐着。
他佁然不动,就像一座静止的雕像,反正没听到“主人”的吩咐。
“……”
王的眼睑似是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他大概没看到。
“……”
将没有命令就无动于衷的宗旨发扬到底,刀就这样呆坐了好半晌,才在某个突兀的时刻,听到了男人明显流露出不耐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做你该做的事情,蠢货。”
“那么主人,我该做什么?”刀虚心请教。
“本王怎么知道。”还是没睁开眼的王说:“从本王面前消失是个好主意,或者,你想做点被圈养的野兽该做的,诸如讨好主人的事,都随便你。”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