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一凝视着固执的不愿放下刀,无视了所有人视线身着白无垢的新娘,嘴角不着痕迹的淡淡勾起。然后,对着站在前方的有些紧张的少女伸出了手。
斋藤一将手伸向了飒墨言,就像当初他将刀柄递给艺妓辛夷。
这个女人,没有花魁织松的明艳,却清冽如一把名器有着即便被厚厚铁锈覆盖也无法遮掩的光辉。这个女人,没有游女珠颜的温婉,却如同最香醇的青梅酒,即便连饮也依旧口齿留香有着其他酒类无法取代的独特。
突兀于这个时代,却又傲然于这个世界。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骄傲,执拗,重情重义,却又万般无忌。
“小心。”握着飒莫言的手,斋藤一扶着她的臂膀帮她维持平衡。看着少女盯着自己那双高木屐苦大仇深的表情,他微微低下了头嘴角罕见的噙了丝笑意,“听副长说,你嫌弃这件衣服?”
飒莫言闻言,立刻苦着一张脸愤然道:“谁知道你们这嫁衣居然是白色的啊!我还以为到了几百年前能享受一把凤披霞冠,结果这一身白简直和丧礼一样啊!”
斋藤一顺手帮飒莫言理了理头冠,微抿着唇角道:“白色很适合你。”
飒莫言闻言一怔语塞,半晌才闷闷道:“什么啊,应该是红色才更合适吧。”
“不。”斋藤一打断了飒莫言的话,冰蓝色的瞳孔通透无暇,令飒莫言不由自主的相信眼前这名认真的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
“白色很适合你。”
斋藤一重复了一遍,飒莫言一下觉得有些窘迫。她唰的一下甩开了斋藤一的手,迈着不稳的步子就这么急急忙忙的往走廊的拐角奔去——利索的斋藤一都来不及阻止。
碰!咣当!哗啦啦!!